濃郁芳香的絲路之旅
出蘭州,進入千年古道——`河西走郎,路南路北皆高山,連綿不斷,山體紅白夾雜,因風雨侵蝕,呈現出優(yōu)美的火苗狀曲線。走郎內遍種小麥,黃燦燦,已開始收割。村莊農舍看上去很簡陋,墻體單薄,屋頂呈一面坡,上覆黃土,內墻潔白、干凈,內外反差巨大。
到了武威,則風景陡變,一派春日景象,小麥碧綠、油菜金黃,黃綠相間,從山腳一直漫過山頂,消逝在飄渺的云彩之中,如夢如幻,油畫般令人賞心悅目。
在張掖一帶,山巒漸漸消逝,視野豁然開朗,田疇廣闊無邊。小麥、高粱、向日葵,作物品種漸多,并有水稻間雜其間。原野白楊高聳,綠樹成蔭,令人疑為江南。金張掖、銀武威,自古以來,它們就是悠悠絲路上兩顆耀眼的明珠、大西北的繁華富庶之地和軍事重鎮(zhèn)。至今,這條綠色長廊依然生機勃勃,活力無限,散發(fā)出誘人的魅力。
到了嘉峪關,不知什么原因,停車四十八分鐘,天上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,氣溫只有十幾度。試著下車在站臺上走了幾步,涼風襲人,猶如深秋,迅速逃回車上。透過車窗只見雨中雄關,黑云壓頂,迷霧蒙蒙,肅殺之氣油然而生。
張掖一過,即進入茫茫戈壁,一望無際,異;臎。除了一些團狀的駱駝刺外,不見其它植物。每隔百十公里便有一片綠州,多白楊樹。戈壁上有許多人工水渠,將春天融化的雪水引向綠州。晚上九點半,天才黑定。在此已能感覺出與內地的時差了。
列車穿戈壁,越天山,于十八號上午九點十五分準時到達烏魯木齊站。
烏魯木齊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(qū)首府,它位于天山北部準噶爾盆地南緣中部,是世界上離海洋最遠的城市!盀豸斈君R”蒙古語,意思是:優(yōu)美的牧場。在古代,烏魯木齊河流域是游牧部落的草場,現今它已發(fā)展成為擁有150萬各族居民的國際化大都市。
背起行囊,踏上月臺,流動的人潮把我推到站外。
與新疆之大相比,車站廣場之小,確實有些出人意外。對著候車廳,是一排水果攤,與水果攤并著的,是用鐵柵欄圈起的公共汽車停車場,它們之間一條窄窄的巷道,便是出入車站的唯一通道。
一個外鄉(xiāng)人,在車站前徘徊不定,便不斷有公車司機和旅行社導游圍著你搭訕、拉客,以花言巧語誘你上當。為了擺脫喧鬧,我決定先到離火車站最近的“新疆飯店”,旅行手冊上說,這是一家涉外飯店,是中外旅行家的樂園。
正午,打的到二道橋逛巴扎,二道橋一帶是烏市維吾爾族主要居住區(qū),這里的巴扎主要銷售民族小商品。一進市場牌坊,便是一家緊挨一家的攤位,有英吉沙小刀,維吾爾衣帽,干鮮果品,手織地毯,靈芝雪蓮,更有俄羅斯望遠鏡,巴基斯坦銅器,內地工藝品?吹萌搜刍ǹ潄y,目不暇接。攤主或老或少,或男或女,或維或漢,年齡不同,性格各異,然而,從他們審視顧客的眼神中,從他們不知疲倦的吆喝聲中,你可以讀出相同的兩個字,那就是“精明”。本想買套維族衣裙和小帽送人做紀念,但左挑右選,發(fā)現衣料極粗糙,做工也談不上精細,逐罷此念。抱憾而出。
至街口,有一小食店,店外的案板上堆滿圓圓的,烤得金黃的面餅,這就是維吾爾人一日三餐的主食——馕;ㄒ辉X買了兩只,一冷一熱,熱的吃起來松軟可口,微甜,有淡淡的麥香,冷馕干硬無味,難以下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