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朔:在西街迷失在西街留戀(圖)

陽朔的名氣很大,我一直以為,陽朔會是一個和烏鎮(zhèn)、鳳凰類似的地方,到了陽朔最著名的西街,才知道我根本想錯了。
西街是背靠漓江的一條商業(yè)街,建筑都是仿古民居修建的,倘若不是背后的漓江水和抬眼就能望見的秀麗山峰,真覺得和城市里玩民俗風情規(guī)劃出來的商業(yè)街沒啥區(qū)別。
在別人游記里看見許多西街文字,說西街不是一個觀光的地方,而適合住下來慢慢品味。所以我們一個星期的大部分時間都住宿西街。
西街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。
西街是一個逃避現(xiàn)實沉迷放縱的地方。
西街最多最有名的是什么?酒吧。外國人。
在這里,五湖四海的人共同擁擠著一個陌生的所在,心靈似乎格外敞開,似乎真的很容易認識朋友、遭遇愛情(姑且稱之),但是,一旦離開這條街,回歸了現(xiàn)實的本來角色,這些情感是否會分崩離析?
對于西街最好的記憶是坐在露天咖啡座上,看著來來往往各色人等,漫無目的地消磨掉一個下午。以往的旅行總是風塵仆仆,行程安排得滿滿的,沒有這等無所事事的時光;這次因為是春節(jié),也懶得詳細安排,走動了兩三天便不大興趣,任自腐朽。
坐在這里,同伴說,好多小混血哦。笑。據(jù)說西街是中國涉外婚姻最高的一條街,不過估計涉外是有的,婚姻倒難說。西街其實已經(jīng)是西方人的西街了(亦是因此得名),西方人喜歡這里也許是因為它既很中國又很西方。
在西街的酒吧里,翻看一本本厚厚的留言冊,常常能找到某種地老天荒、悲天憫人的感覺。我想到《花樣年華》的那個樹洞。旅行是一種出逃,出逃的意義不在于逃到哪里,重要的只是離開,離開原來的地方、原來的身份、原來的一切。在某個bar,忽然寫了許多許多話,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。是不是這樣,因為“出竅”,就有了傾吐的欲望。
倘若用小布爾喬亞的眼光來看,陽朔不失為一個好地方,是精神的棲息地。所以,總有人留戀這里。
認識一個客棧的老板娘,常常抱著孩子站在客棧門口出神。本以為她是地道的本地人,交談之下才知道她是汕頭人,到陽朔旅游,住了這家客棧,后來,竟成了這里的老板娘。
有一個同城的女孩,在陽朔西街住了一個月,游山、泡吧、食美味、練口語、交朋友,回來后懷念不已。
在陽朔,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。不過,我自認為并不是一個小資,對這個稱謂也沒啥好感。所以小資的天堂對我而言有時也像是地獄。陽朔、乃至整個桂林,虛高的物價是普遍現(xiàn)象。要砍價,狠狠地砍。如果拋開小布爾喬亞,用現(xiàn)實主義眼光看,濃濃的商業(yè)味實在要讓人作嘔。
看見一篇文章里說,西街的小跑堂一個月的收入不過400元,而在西街一個晚上消費400元也是正常的事。小跑堂說,他們根本不在西街消費,“那是游客玩的地方”。
我旅行中最喜歡的一個地方,那里的人稱呼我“姑娘/小姑娘”,猶如稱呼自家人一樣,倍感親切;在陽朔,一出門,我們聽到是“你好啊,美女……”
不管怎樣,一次就夠了,我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。
西街早已沒有原住民居住,但買民族風情的東西還是當?shù)厣碳矣泥孱^。西街沒有什么“絕無僅有”的特色商品,因為那里賣的東西基本上也是在其他旅游區(qū)常見的,諸如花布、手鐲、工藝品,等等。價格也并不便宜?傊,一切都趨同了。
阿拉丁是陽朔的一家賣印度服飾的商店。店內(nèi)的燈光打得很棒,尤其是飾品區(qū),形成一片亮閃閃的眩目。墻上貼著老板去印度挑選貨品時拍的照片。算是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家店了,在陽朔的日子,沒事就去逛逛。還有,店員的印度風打扮十分惹眼;即使是在西街,也是回頭率超高的了。